文章细节:LiuxuePaper.COM 首次发表时间:2010-2012-09
致植物女子默姐我再一次打开这个文档继续把手稿来转化电子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苏打绿的歌,迟到千年。见谅见谅。
【一】
前月的时候QQ空间提醒我几天后便是你的生日,隐约记得之前有人问你生日何时,你大抵回答了不是十月就是十一月。后来问王曦,她也不太清楚。就我回忆,你也从来不告诉我们这帮小破孩你的生日,因为你不会像我们一样喳喳呼呼地在淘宝什么上要礼物。不知是否是仅仅三岁的年龄问题,你在我眼中,终究,不一样。
坦率地讲,我对你是以一种近乎崇拜的态度,不同于对众越她们的佩服。你总是以一种洞悉世事的样子写着文,说着话,做着事,你不是段秋思,你只是默姐,是默姨,是老默。我总是以一种卑劣的女童的窃喜去收集你的关于我的事情。我在RP群里加的你,你用大红色的最小号字体,喜欢发表情,叫我小才女。大概八年级的时候,我和张莉琦姑娘写了一个小说,就是阮卿怜的故事,我初稿,七七大刀阔斧地给我改,写完后你看到便要去改写一下,这算的上我们第一次的交集,我自是激动。看过你文后,我脑海中便留下一个词:曹雪芹。诗文交加的文章已拥有我无法负荷的重量,徒有瞠目结舌的份儿。
大致两年前的除夕夜,意外地接到你的电话,你说太无聊,就挑着电话薄上的号码一个一个打过去祝福。你的话语很淡,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为我亮了,那种受宠若惊。之后我接着对RP的姑娘们说,默姐的声音,真好听。
中考后的暑假,我去了云南,想见你。记得众越和我说你住的地方偏僻,找不到的。不过我仍报以试试看的心理打了过去,你在敦煌。你戏言说正在和另一个姑娘在戈壁滩上滚来滚去,风把脸吹得很皱。当我抱怨说云南米好像是不熟的,你便说让我庆幸去吧,你说甘肃除了面饼就是面包,吃地你快成面条了。叹,一切总是不巧,一次云南之行,终未谋面。不过我仍记得是与你有关的,那次旅行。你告诉我大理饵块很好吃,我到大理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饵块,说实话确实是不好找,我一路问过去,找到后我对摊主说“我一个云南的朋友和我讲来这边一定不要错过饵块”,饵块,记得是黏而辣的呢。你还告诉我普洱什么的都无所谓,一定要去买玫瑰花茶喝,最终我去了庆丰祥买了两盒,回山东后没喝几次被我妈妈带到办公室分而食之了。紧接着我便收到了你从莫高窟寄来的明信片,祝我假期愉快。那种遒劲的字体比网上看到的还要好看。我对爸爸妈妈炫耀,他们都说是男生的字,我骄傲地说,比男生还潇洒。之后还有两张明信片给过我,应该是CD所附,叫葵夏,很美好。我认得里面叫木夕兔的人,应该是从豆瓣上有唱过歌。
你高考失利后平静的样子让我们震惊,就连“复读”两个字你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像说“我吃饭了”一样自然而然吐出嘴角。你已拥有了不同于我们的态度和行事姿态。你已经要不食人间烟火的淡定了。其实我要说,你不需要高考去谋生。而你说是为了上大学增加生活体验。默姐默姐,我记得你的房间被你画上了仪式般咒语般墙绘,神秘色调让我哑然。我记得你发的那种照片,湖边树林,白衣黑裙,犹如女鬼。我记得我睡不着的夏雷之夜你发的“喝杯牛奶早睡”字样短信。我记得你给我们推荐文艺片,我记得你写的影评,我记得《晚茶》,我记得《长乡忆》,我记得《浅谈张爱玲笔下女性的心理畸变》。我记得《风流委地,绮艳蒙尘》,我记得你永远洞烛世相的笔触和格调。你说“橘子红了”,你说“青眉入骨”,你说“没有美好的人生,也要有美好的人生观”。
【二】
对世界失望的时候我就会想人间最残酷的事情,就是一厢情愿,就是别人看你没有你看别人一样重要。这是我最怕的事情,我自倾杯,别人随意。我尽量不去那么那么看重别人,怕的就是那一天有人把这些单纯的白纸捅掉了,告诉你,傻子,都是假的。而你不可以哭,只能眼神睥睨表情傲然地说一句,我也在玩。而我最怕最怕的就是RP这样,我怕多少年之后有人来告诉我,现实来告诉我,RP是假的,你的精神之灯灭了,你的最澄澈最单纯的信仰消失了。那时候,一定是世界毁灭的末日了。不过幸运的是,迄今为止,无论杨言无论王曦,无论佘馨子或者是张莉琦,她们都在这样爱着我们。然后心里就一阵安稳。
有时候读不通默姐在小荷或者是RP的意义,不同于她们,我觉得你随时可能离我们而去,你是浮云,是流水,心无羁绊,是流星,来去洒然,不落爱憎。可在心里确实是希望你留下来,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的,你说只要有不开心的时候,都可以找默姐。默姐,13说我们都是岛,终究有一天会合并。我真的但愿可以如此。
【三】
默姐,有时我想到他们。
我看到卧室里厚厚的《追忆似水年华》,想起普鲁斯特,他说夜是他的晚礼服,他说不想脱下。一下子便仿若看到他在法国小镇一年四季都穿那么厚的大衣,在黑夜,在白日,蜷缩在硬硬的被子里,房间阴冷。我看到他在发抖,我看到他就那样瑟缩着写着我现在看到的字。
我总在有风的日子想起萨冈的短发。她光脚开一辆跑车,和人家玩漂移。我看到她提着酒瓶一整夜一整夜地喝,我听到她说一切让她厌倦,她说她要刺激,要究竟,要毒品,我听到她悲哀地摇头说之前说谎为了引人关注,现在说谎为了怕人关注。萨冈的《你好,忧愁》安静地躺在书橱里,不说话。
那天看到一期英语报纸,有关于圆桌骑士什么的内容,便一下子想到了鲁鲁修。想起了最后他的结局,前桌说我入戏太深,是的,想起几年前看的动漫,想起鲁鲁修,想为他狠狠哭一场。
安东尼说,我想做一个“不过如此”的盖子到处盖。
郭珊说,等我们老去,想起午夜的维族赶车人,唱着“羊羔一样黑黑的眼睛,我愿为你献出生命”,走过窗口,想起那悲凉的调子曾经唱得我们心如火烧,泪流满面。
黄碧云说,人人都说年轻好,大概是因为年轻无知,容易受骗。而且怪不得谁,幻象是自己一手炮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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