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暑假,我和爸爸开启了大西南之旅。在"天府之国"成都,白天,我们穿行在宽窄巷子里触摸历史的痕迹,在武候祠、杜甫草堂与先贤对话;夜晚,在锦里品味活色声香的生活格调,去美女打望地---春熙路、天府广场感受盛世的繁华与热闹。而当我们来到偏远的泸定县,却让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毛主席那首气势磅礴《七律.长征》中的诗句:大渡桥横铁索寒。讲的就是当年红军"飞夺泸定桥"的战役。陌生的是,大渡河上的泸定桥铁锁飞渡,横亘在江的两岸,犹如一条沉睡的长龙。走到近前,江水奔腾咆哮,仿佛山洪暴发,势不可挡。站在桥上,身体像喝醉酒似得摇晃不止,两腿瑟瑟发软,一点也迈不开步子。我赶紧双手紧紧抓牢身边粗壮的铁链,吓得闭起眼睛,深怕一失足,就被湍急的河水卷走。听导游说,现在上游已经建了水电站,河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汹涌澎湃了。
这让我大为惊讶。当年那个阴冷潮湿的清晨,泸定桥上已经没有几块木板,只留下13根望而生畏的铁链,不时透着阵阵寒光。河面风急浪高,那突然出现的22位英勇无敌的红军战士,在河对面敌人早早架设好的黑洞洞的枪口下,是如何冲破这"死亡之桥",给大部队带来胜利的曙光。他们不害怕吗?他们不怕死吗?直到我看到这份勇士的名单上,包括连长、指导员、党支部书记及排长,是最先站出来的。然后是曾经的战斗英雄,平时作战勇敢表现突出的人员。挑选出来的人,必须是共产党员、共青团员,起码也要是入党入团积极分子。面对生与死的抉择,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只有具备共产党员的觉悟和信仰,才可以做到不害怕,不怕死。
我鼓足勇气小心翼翼走到桥对面,突然发现心里没有刚才那么胆怯恐惧了。是的,不害怕,不怕死的共产党员何止千千万。八月那个又闷又热的日子里,我和爸爸又徒步爬上歌乐山,在重庆白公馆的墙壁上瞻仰无数革命英烈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他们当初有的家境富裕,本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有的是国民党爱国将领和知名学者,可是他们都义无反顾地走上了革命道路,在与国民党反动派的斗争中,英勇顽强,坚贞不屈,直到献出宝贵的生命。
是什么支撑起他们内心燃烧的火焰?又是什么让他们有如此坚定不移的信念?在"宁关不屈"展示厅内,我看到许晓轩烈士的遗像,他俊朗清瘦的面庞上架着一副眼镜,丝毫看不出这样一个文弱书生却有着诤诤铁骨。他经常鼓励难友们:"越是关键的时刻,我们越要叫敌人知道,共产党人是不可动摇的。"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高举双手,向牢房里的战友平静地道别:"胜利以后,请转告党,我做到了党教导我的一切,在生命的最后几分钟仍将这样。"随后,他从容不迫地走向刑场,振臂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峥嵘岁月,正是无数这样的共产党员为了民族解放事业,前赴后继,勇往直前,才最终让我们这些后来人过上了幸福的小康生活。
2018年暑假,结束了小升初的我,和爸爸又一次踏上了大西南之旅,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是贵州。
爸爸临行前再三嘱咐我,要做好吃苦的思想准备。因为那里山高路远,比较偏僻。到了贵阳,果然是崇山峻岭,可是渐渐我发现,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们一路上坐的大巴,虽然翻山越岭,但却如履平地,全程都是高速公路,畅通无阻。听开车的司机师傅说,贵州以前交通闭塞,经济不发达,现在是县县有公路,市市有高速,州府还有自己的飞机场。巧的是,从贵阳北站到安顺的高铁刚刚开通,我们是第一批坐高铁去黄果树瀑布玩的。这还不算,四通八达的交通网,让我们每到一处都不用走回头路。最后还从兴义州的机场坐飞机顺便到武汉玩了一圈。飞机上,我笑着对爸爸说:"我好像白做了吃苦的准备。"爸爸挠着头说:"我也没想到贵州这几年变化这么大啊。"
在武汉东湖,爸爸的同学陪我们参观了某某某主席会见印度总理莫迪的地方。我们走在两位国家元首一同散步的林间小径上,远眺烟霞似海的湖面,仿佛看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那艘停泊在湖边的游艇,恰为中印关系乃至世界关系的未来发展指明了方向。回想近百年前,嘉兴南湖上停泊的那艘红船,13位意气风发的青年,用浓墨重彩的巨笔,把春天的画卷描绘;用雷霆万钧的力量,将漆黑的长夜撕裂。一个伟大的政党在风雨如磐中,浴火诞生。
从当年大渡桥上的英雄壮举,白公馆的不屈斗争,到如今"天府之国"的美丽富饶,"生态之州"的"天堑变通途"。中国共产党用忠诚担当书写了勇毅前行的答卷。而我们这一代,将用青春之火,奋斗之火为党的百年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