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一放寒假,我就回到农村老家,做寒假作业之余就是成天缠着奶奶问:“奶奶,啥时候吃年夜饭啊?”奶奶总是露出慈祥的微笑:“乖,还早着呢,不着急。”我只是笑笑,便继续写作业。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多香啊,那时是我最高兴的时候,看着满桌的饭菜、糖果和巧克力可以敞开吃,这才叫年味儿。
我喜欢和小伙伴放摔炮,在地上放个小罐子,把摔炮扔进罐子中,放完炮地上也不会脏。我喜欢摔炮,因为它体积小声音大,即扔即爆,特别有激情。听爸爸说他们那个年代也喜欢摔炮。他还告诉我一件趣事,他们小时候过年,街上的大人都问小孩子有没有摔炮,如果没有,就会自掏腰包去买一包,有个小伙伴跟大家炫耀他的摔炮多,使劲的往自己塞满摔炮的口袋一拍,谁知摔炮受到剧烈碰撞而爆炸,这一堆摔炮是白买了,连新买的裤子也“报废”了,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老家过年时窗子上总要有鲜艳的红窗花,不过我们家历来有个惯例,过年时的窗花都是要家里人自己动手剪的,那年临近春节,奶奶带着老花镜坐在炕边剪窗花,我一时来了兴趣,对奶奶说:“奶奶,我也要剪窗花!”奶奶答应了,并教我如何对折、修剪,我一知半解的模仿着,居然有点门道,我能剪出“双喜临门”、“年年有鱼”等多种花样,虽然剪的技术不好,鱼鳞乱糟糟的,不如奶奶的整齐划一、长短相同;两个“喜”字横竖粗细、长短不一,看上去很滑稽,贴在窗子上,来串门的小伙伴或多或少都会嘲讽两句。
这两年过年,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居家隔离,没有了爆竹声,没有了走亲戚,没有了大团圆,就连年夜饭也没了,大家微信拜年、视频聊天,这似乎也是一种年味儿。
眨眼间新年说到就到了,这两天我也在和小伙伴微信筹划我们自己的线上“春晚”呢。过去的年味藏在碗盘中、摔炮中、红纸中,现在那种味道可能只留在了记忆中,可是另一种更新潮、更安全、更简约的年味却弥漫了整个时空。
来源:作文地带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