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俩站着不说话。
——题记
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五,感冒的不适已耗尽我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回到家里,打开家门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
我难受地坐在椅子上,想到还有一堆作业,心里满是苦恼。
过了一会儿,应付鼻涕的纸堆得比作业还多。我昏昏沉沉地趴在书桌上,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到晚上,父母终于回来了。
父亲一看我的神色就说:"你是不是又感冒了?"那个又字用了重音。
我从鼻子里冒出个"嗯"字。父亲并没有多说。赶紧去拿体温计测我的体温,哦!38.5度。父亲赶紧跑下楼去给我买药。
母亲走过来说:"发这么高烧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呀!看把自己给弄成什么样了,不知道用退烧贴吗?家里有感冒药不知道吃吗?"
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听母亲这么一数落,心里更难受,不知怎么,眼泪就从眼睛里跑了出来。母亲又说:"都成这样了,还写什么作业呀!快来躺一会儿吧!等会吃了药,早点睡,明天就好一点儿了。"母亲的语气少了一贯的反问,明显比刚才柔和,许是我的眼泪软化了她?
父亲很快回来了,身上带着屋子外面的深秋凉意。他把药放在桌子上,好似和母亲心心相通,问我:"刚刚你妈是不是又说你啦?哎呀!你妈那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还不懂呀?每次她说你,她心里其实比我还心疼你呢!"我哪里不懂,可正是因为懂,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止住的眼泪,听父亲这么一说,又止不住了。父亲心疼地望我一眼走了出去,把客厅里的电茶壶搬进我的房间。
"哎!先别睡还吃药呢!"父亲往茶壶里装了水,一会儿,"扑通""扑通"的,水烧好了。
我喊着:"爸爸,水都要烧干了。爸,你快过来!"
爸爸蹬蹬地从外面跑进来。屋里满是水蒸气,暖烘烘的,在我脸上飘着。爸爸的背影在水蒸气里朦朦胧胧的。爸爸给我吃了药,我踏踏实实地,睡了!
现在,仍然清晰记得那晚母亲责备式的心疼,还有那水蒸气里父亲模糊的背影。我在心里絮语:趁现在,留住父母的爱!